白癞风的症状 https://m-mip.39.net/baidianfeng/mipso_9145503.html难得有个进饭店的机会,如果不是弟子,这个机会也不会有。心里想,今天可以吃顿好的,心里想着,于是感觉就是美美的。学生有些木讷,没有料到的是我很少进饭店,以为我经常出入酒店,大鱼大肉,岂料我平时是清汤寡水、粗粮糙饭。学生说:老师您点菜。我说,平时很少进饭店,不太懂,你点。学生说那我就点了,还说:老师,点一些你喜欢的,我听着他报着:烂腌菜炖豆腐、马兰头、山芋梗,南瓜藤。一听到这些,我心里一紧:这个学生这么小气,就点这些菜给我吃啊,那是我小辰光没有东西吃时,在地里挑来充饥的野菜呀。一会他点完了,信心满满地说,老师这些都是您爱吃的野菜,刮刮油水。现在的人都三高,多吃野菜有好处。我心里暗暗叫苦。人家巴心巴意地请我吃饭,我总不能挑三拣四吧,只得连连称赞:好好!说到野菜,那是一段抹不去的记忆,也是终生难忘的一段经历,里面有幸福有辛酸,就像各种野菜,五味杂陈。吃得最多的山芋梗,当然这不是野菜,视同野菜。将山芋梗掰下来,掐掉叶子,将梗子的皮撕下来,再将撕好皮的梗子折成一段一段。然后放在锅里爆炒,配片红辣椒,红绿相间。放几粒大蒜头,很容易引起食欲。孩子喜欢和大人一起撕皮,有时不完全撕断,制成项链状挂在脖子上玩耍。还有马齿苋,这个菜不怕旱,在韭菜地里或菜地的沟里或边沿到处都是。长得很肥,我们一般是将他拔回来,用水淖一下,晒干。以备没有菜的时候吃。这个菜猪也喜欢吃,在食物匮乏的时代,只得拿来自己吃。一般我们这里吃新鲜的不多。现在人们会吃,现炒、烩汤,菜干烧肉也很香,淖得不好,味道会有点微酸。另外我们到生产队芝麻地里采芝麻杆顶上的嫩叶,采回来后,将其放在水里烫一下,去除里面的涩味。用开水烫好,再用凉水浇一下,挤干,切碎,放锅里炒。尽管有股清香味,那时油少,但总觉得有点涩嘴。为了给生产队积肥,在水稻田里,大面积种红花草,我们当地叫草籽。翻进田里做有机肥,也可以割了喂猪,我们就掐上面的嫩尖,回来当菜吃。油少,卡嗓子,不像现在饭店,油多,大家抢着吃。那时,为了弥补粮食不足,我们会在山沟水渠边种几宕南瓜。先挖几个土宕子,暴晒,灌上猪粪,再栽上南瓜,藤蔓非常发达,结的南瓜多也大。母亲们就将南瓜头掐下来,老一点的撕皮,嫩一点的不需要撕皮,放在锅时清炒。那个味道很清香,也很爽口。我老家白马那里有一样东西比较多,在白马东边与溧阳交界的山上,特别多的*花菜,也叫金针菜。根下边叶子像兰花,稍微宽些,一根苔子冒上来,顶端几朵*花。放牛的时候,将牛散放在山上任其自由放牧,我就去采,有时能采很多。有时也会专门去菜,拎着菜篮,一上午可以采一篮子。回来将*花放在开水里烫一下,再晒干,留着下次炒着吃。鲜花据说有微*,味道有点酸。夏季雨多,在水库,河滩的草皮上,紧贴地面有一种黑色,有点像木耳,比木耳薄而小。只要一下雨,马上满地的生长起来,柔软,肥厚,肉嘟嘟的。有人叫地衣,我们叫“地搭皮”。我经常拎着菜篮去捡,有时捡很多。但很难洗,里面有泥巴,特别里面的草屑,很难剔除。那时也不讲究,只要没有泥巴,就炒着吃,有时也放一点韭菜一起炒。不像现在,饭店里端出来的地搭皮非常精致,和韭菜一起清炒,青黑相间,既好吃,又好看。这个菜到现在我都喜欢。也有将山芋头的嫩尖掐下来淖水后,再炒,尽管好吃,但有些滑溜溜的,有些像木须菜或木儿菜,口感不好。还到田沟地边挑马兰头,回来当菜吃。有一种叫苦拉菜,长得像雪里红,野生的,弄回来,也是用开水淖一下,炒着吃,有些苦,大人说可以去*除热。现在野地里还有,腌好了,再炒很香。还有一种长在路边,叶子伏地,挖起来,下面的茎有手指粗,约有一根烟长,把皮剥了吃,有点甜。我们叫他“鸡腿子”,有时会挖很多,舍不得给人家,自己慢慢吃,特别是孩子。吃这些菜的时候,一般是蔬菜将近罢市的时候。那时自留地不多,舍不得种菜,仅有的一点自留地都种了粮食或油菜。也不像现在这样,菜的品种繁多,无非*瓜茄子韭菜空心菜。那时虽然辛苦,经常去挖野菜,但那种收获感和成就感时时充满在心间。回到家时,拎着满满的菜篮,自豪地向母亲炫耀。记得有时马齿苋太多,给猪吃的时候常常抓一把下来留给自己吃。尔今,时过境迁。当年用来充饥的野菜,现在成了改善口味的上等菜肴。尤其是那些生活富足、整天大鱼大肉的人们,到乡下来专门找一些土菜馆,吃点野菜,以改善平时那些脂膏肥腻的口味。溧水是丘陵山区,山都不太高,特别适合野菜生长。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如果来溧水,品尝一下溧水的这些特色野菜,未尝不是一件美事。看着南瓜头、山芋梗和野拉菜和一些原来用来充饥的野菜,倍感亲切,也颇有感叹。真是时移世易,时代变化得真快,现在的生活多么幸福,也多么值得珍惜。廻峰山樵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