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,回忆拉开了序幕,却落不下帷幕!有人说:人一半活在当下,一半活在回忆。吃着当下的苦,嚼着回忆的甜。这话有几分理。人若没有记忆,幸福就会归零,大脑记忆的突触一经刺激,那年、那时、那人、那事、那景、那物,立刻置换当下的一切,唤醒身体的多巴胺!过往经岁月的酝酿沉淀,精华留存,渣滓剔除!穿越时空的体验,荡漾出的都是美好!时光养生,回忆养心!醇厚的同学情,胜过千年陈酿、百里洞藏,历久弥新:一桩桩、一件件、一幕幕,各位老同学看看,哪幕有你的戏分!冲天小辫子我六岁上学,除个矮体瘦其他都正常。冬天母亲给我们做的棉袄总是把袖子裁剪得很瘦,现在想来,那时没有毛衣,没有绒衣,棉袄里只有一件长袖褂子,袖子瘦是为了冬天收气、保暖,但是早上梳头就麻烦了:手够不到头发。母亲从不给我留长发,她没空帮我打理,短头发也得梳一梳呀,在头正中央用红头绳或者绿头绳扎一下,竖着像个喷泉,梳一次可以管两天。母亲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样,对我除了着装行为,还有职责要求的!我一个六岁孩子,在家有固定岗位:蹬着小椅子刷碗,用比我个高的高粮稍扫帚扫地,在一口小池子里洗尿布……我家亲戚、邻居都说我:一个丫头在家里吃头份、喝头份!我爹娘养孩子没有男女的分别,我的地位高,纯粹因为中用!我自己也认为我是家里的“三把手”。上一年级时,班里有个女同学许中华大我六岁,她跟别的同学一样,家离学校很远,下面又有弟弟妹妹,等着弟弟妹妹能上学了,父母才让他们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到学校上学。那年代哥哥姐姐跟弟弟妹妹在一个班、一个年级的情况很常见。许中华了解到我必须在家里干完家务才能上学,很心疼我!我们那时上学既没有早自习,也没有晚自习。我家就在学校跟前,听到打预备铃,我娘才让我去学校。很多家庭没有钟表,晴天看太阳,阴天观活计(大人要起早干活),同学们来到学校也没个准头,先到多玩。许中华到校后没有上课,就来到我家帮我干活,冬天给我梳头、扣布扣子,帮我刷碗!我心里特有安全感!那时最羡慕家离学校远的同学!上学路上可以看风景,放学路上可以追打玩笑……也有迟到了被拦在教室门外的情景。那时是冬天,老师要没收迟到的同学手里的铁圈和钩子。我那同学廖荣友说:“老师,你别没收它,我今天要不是推铁箍,比这来的还要迟!”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着热气,头上升腾着热气。这同学家住磨盘山,离学校有六七里。下课后,我们都去问那同学,他解释说冬天天冷手要笼在袖笼里,脚上穿着大棉鞋,走路很慢。他父亲想了个办法用铁丝拧成一个铁箍,做一个钩子,推着跑,速度快,脚、手都暖和!后来他们那一路的几个男同学,上学都是推着铁箍来,撵着铁箍回。那个冬天学校的体育课,满操场都是大圈小圈铁箍赛,甚是壮观!那年头公路上车很少,放学、上学一拉溜铁箍队,也算一道风景!大我六岁的许中华描述下雨、下雪的时候,家远同学的艰辛:*泥路特别滑,一不小心就会摔跤,泥里水里搞得不像样子!下雪天更悲催,深一脚、浅一脚到学校,鞋子全部湿透,脚跟冻烂了粘在袜子上,一脱袜子就会带下一块皮!手上脚上的冻疮一直到下一年春天才会好!我们一年级那个周老师最能未雨绸缪!秋叶飘落的时候,他让每一个家远的同学上学路上可以捡一些柴禾交给班长记下来,周老师趁着天晴在校园里把柴禾晒干、捆成捆、码好。冬季雨雪天,同学们来到教室,第一件事不是上课,周老师让大同学把桌子推到墙边,在屋的正中央用土坯围成一个火垅,我们全班坐成一圈,衣服鞋子湿的烤鞋、烤衣服,周老师在外圈加柴禾、用长麻桔吹火,眼睛被烟熏得像哭了似的。我们教室窗子也是周老师拿牛皮纸糊上的。班里的班长姓曹,也比较大,他每次捡的柴禾又干又多又整齐。他腰里扎一个稻草腰子全像个大人!每次我们围着火炉烤火的时候,他都在旁边给我们维持秩序,不准拿棍在火里乱拨!我没有哥哥姐姐,在家里要干家务、照顾弟弟妹妹,只有在学校里才被大同学关爱、呵护,很享受、很怀念那种感觉!每每想起都会泪目!人人都希望青春不打烊,生命不退场,归根到底就是舍不得生命中某个阶段的那些人、那些美好过往!半把麻花跟我同位的同学,爸爸妈妈都不识字,一年级的写字、算算数,在她看来,比登天还难,最难熬的就是留在教室里最后一个回家。那时不兴父母接送,大人也不必太在意上学的孩子,他们要干的事太多,顾不过来。我亲眼看到过老师拿着她的手,教她写,还是写不好;掰着指头帮她算,越教越糊涂,她只是一个劲地哭……下一天,我动了恻隐之心,在下课前,把她的作业本拿过来,替她写好。第二天上午,下第一课的时候,她什么也没说,抓着我的手就往厕所那个方向跑:那个地方比较隐秘,我们抓石子、打牌、翻绞子、走“老蒋”(一种棋类,在地上画出格子、图案,约定棋子材质:有冲、夹、挑等规则)都到那地方去。女厕所和男厕所中间隔着一堵墙,在院墙跟前,她站住,从裤兜里掏出攥得紧紧的东西放到我手上,一股油炸食品的香气迅速逼走了厕所的臭气,钻到我鼻孔里来啦!这是半把麻花。那时麻花,有两分钱一把的和五分钱一把的,这是五分钱一把的一半。她姥爷是开小卖部的,卖杠糖、麻饼、纸烟、蚊烟条、针头线脑。夏天还会卖一牙一牙的西瓜,秋天卖柿子、杨桃、毛栗子,我们私下里都觉得她肯定什么吃的都不缺,其实不是这样的,她那天跟我说,这半把麻花是她姥爷兑货时,弄破了,碰巧她刚好去姥爷家,姥爷就把半把麻花给了她!你不知道麻花有多脆有多香,我就在厕所门口当着她的面细细地慢慢地消受它:每一点都用牙齿磨碎,满口留香,才咽下去……现在觉得吃什么都不香,除了物质极大的丰富,什么都不稀罕,还少了那份投入和专注,更忽略了对过程的品味和体验!两块鸡肉那年代吃肉最稳当的只有过年;其次是过节,比如端午节,中秋节;再次就是家里来客人。平平常常吃肉几乎是不可能的。我们家年初的时候就会买一头猪,母亲说:好好打猪菜啊!过年我们家杀大猪,到时你们放开量吃肉!春天里,老母鸡孵了一窝小鸡,我娘宝贝似的伺候着,总不见长大,农历六月六,农村风俗:小公鸡炒葫芦,但母亲掂量来掂量去,觉得鸡都还小。俗话说,“三个月鸡唏唏唏,三个月鸭上刀杀”小鸡仔长得太慢,何况一天一天看着它,怎么也舍不得杀:这个是*毛的,那个是黑毛的,这个是芦花的,那个是高腿的,这个长尾巴,那个重冠子……哪一个都有名字,都有外号,杀了哪只鸡,我们都会哭的!后来母亲说:再等等,它长大一点,你们就多吃一口!我们心知那就只能等到八月十五啦!进入秋天,小母鸡开始下蛋了,小公鸡走路“通通”响,打鸣也粗犷嘹亮了,父亲说:杀只鸡给孩子们解解馋、苦了一夏贴贴膘吧!母亲知道等我们看到了,又会舍不得杀鸡,早晨一大早放鸡的时候,母亲就抓住了一只绑在地上,所有鸡都围着那鸡咯咯叫……其实父母商量起来抓鸡我都听到了,我故意没有去拦的,也是心里特别想吃肉!如果这一次不杀的话,只好等到过年了!母亲跟父亲两个人,配合好,拿一只蓝边碗舀半碗水加了一点盐(接鸡血的),母亲紧握鸡膀子和鸡腿,父亲拿着斩麻刀,把鸡脖子上的细毛拔了拔,就听母亲小声叨咕:“小鸡小鸡你莫怪,客人来了一道菜,今年早早去,明年早早来……”我在心里暗笑!等花毛公鸡不登腿、头耷拉在地上的时候,我就去拔鸡翎毛,这鸡毛是留着扎毽子的,也可以跟别人换另外颜色的鸡毛,如果多的话,还可以扎鸡毛掸子。秋天到了,所有的农人心里也都踏实了。天凉了,我们也都穿了厚一点的衣服,我发小,雷打不动,每天中午吃过饭到我家等我,我们小学一年级同学到高中毕业,后来又在一所学校里当老师做同事,从来没有红过脸,我们俩也是学校宣传队的最佳搭档,比如领舞领唱,比如被派到别的乡镇学校,去教别人演节目。那时每个公社送新兵演节目要评比的,因为我们学校年年都拿第一,叶老师带着我们俩,去史河西岸张老埠乡花园学校当“教练”。那时我十一岁,我发小十二岁。我们师徒三人被奉为上宾,在那里被侍候、被招待了一个多星期。我们跟那宣传队的小伙伴丝毫没有嫁接的痕迹,很快结下了深厚情谊。告别的那天,小伙伴把我们送到大河边,彼此不舍,有准备的还送了我们照片。临走时都洒下了好几把的泪,哭得哽咽着……我们学校派三辆车(自行车)去接我们仨。回来后我和发小步行几十里到叶集照相馆照相,给张老埠的同学寄照片过去,还特意加了钱,让照相师傅弄成彩色的(那时是用颜色描的)!有天中午我发小到我家来等我上学,比平时来的早,她很神秘地给我使个眼色,我端着饭碗,跟她来到门外,她赶快从褂子口袋里掏出两块肉,放到我碗里,我赶忙夹进嘴里:鸡肉,还是热的!三口两口,就吃到肚里去了,也没感觉到有鸡骨头,那时的肠胃运化能力特别棒!玉米掰了,麻豆鼓了,红薯扒了,橡子落了,花生麻壳子,鸡头子张开嘴,萝卜向下做窝子……学校里的“贸易互市”如火如荼:沙地里两块板栗一样面的红薯,可以换岗上同学的两把鸡头籽;一穗锅洞里烤得香喷喷的老玉米,跟一掐白肚子的麻豆成交;一捧鲜花生能交易到十颗像子(*栗树结的果实)……选像子是一件技术活,像子不能太老,否则底部插不进去小竹签;也不能太嫩,否则像子会收缩变形,跟别人比陀螺转的时候会输。像子要粗壮、头尖、底平、规则圆柱体,这样用手一捻才能在平地上转的时间长,才能把别人赢了……一张信纸,一锭粉笔也都可以换东西。有小画书也行啊!我拿过两本小画书,跟一个张姓的同学换了一本《群英会》。为了抓时间看完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屁股坐在地上,马上就围来一圈听书的。我换来的,我有拿书权,但画书上很多字都不认识,就看着那画面,凭自己的理解胡扯!自己讲得眉飞色舞,别人听得目瞪口呆!也有见识广的,听过大鼓书的,经常插话来纠正我。关于曹操、张飞、刘备,人家说得头头是道,吸引一帮人听他凭空“胡说”!气不愤:我有书的还没他没书的影响力大!不过我小时有个优点:比较谦虚,真心实意佩服有学问的人!那个叫张德才的同学有见识!如果有机会跟他见面,我会把这个佩服向他说出来!我头脑里最早嵌入的历史人物就来自《群英会》。那黑白画上的形象加上张同学的口头描绘:所有的英雄都神力无穷,本事非凡!且长相不正常!一毛钱随礼上初一的时候,有一天,那个大我六岁的同学许中华跟我讲,班里有一个女同学要出嫁,每个人凑一毛钱给那女同学买嫁妆(记得上五年级时我们班里突然来了四五个大姑娘,都有十七八岁的样子!据说他们的男朋友都是*人,她们要到学校里来认几个字以便跟男朋友书信来往),这个女同学的丈夫就是*人。我回去跟我娘讲,我娘卖了几个鸡蛋,我忘了我交了一毛钱还是几毛钱。几个大一点的女同学做代表买东西去了那个姓陈的同学家里贺喜。后来班里插班的那几个年龄大的女同学也陆陆续续不再上学了。现在也还记得她们的名字:陈长秀,王德荣,夏荣芳,姚志芳,魏昌秀。上高中的时候我们班长邓日强有个亲戚在荥阳工作,是国家干部,可以通过关系让他去厂里当工人。可喜可贺的好事!也还是许中华等几个大的同学负责运作,我们每人筹钱给班长买了穿的用的,然后二三十个人一起到班长家里给他践行!十几岁的孩子走路是没关系的,说说笑笑20多里小路,“打狼一样”没觉得累,半晌午就走到邓班长家。但是农村家里一下子要招待二三十个人,这很是麻烦。班长家里像过喜事,全庄子的亲戚、邻居都来帮忙:杀鸡的、洗鸭的、掐苋菜的、剥毛豆的,东边邻家罈子里养的*鳝、泥鳅,西边隔墙缸里明天要卖的甲鱼、黑鱼统统收集来,剖的剖、洗的洗、切的切、烧火的烧火、掌勺的掌勺,荤菜的香气顺风能飘几里路!屋孒里、院子里不一会摆了四张大桌子,四方各围四条大板凳……高矮参差、新旧不一的大盆、海碗、钵子、小盆,热腾腾香喷喷端上桌啦,找到板凳的就坐着,没有板凳的就站着,快乐是没有条件的,吃好东西是不要条件的!那么多的同学在一起吃饭,就是美味,就是幸福!那一次我印象最深的一道菜:清炒甲鱼,一大缸盆,包吃包添!那年代都是野生甲鱼!搁现在那一盆甲鱼不知需要多少钱!甲鱼裙边,富含胶质,口感超好,现在想来还唇齿生鲜,那以前从没吃过甲鱼!炕糍粑我们从小学到高中毕业,基本没上过晚自习。小学,初中,高中全部都是跑校,且小学,初中一天四跑;高中,是早去晚回,中午在学校吃一顿饭。所以我们的课余生活非常丰富,除了帮家里干活以外,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影,有大把时间追赶放映队,今晩在这个村,明晚到那个村,一个片子能看好几遍,好讲话的人下个镜头还没到就先报出来,这种情况被称为逞能,大人孩子都不喜欢报答案,人们愿意依着剧情自己推测,否则少了神秘感、趣味感就没意思了!新电影要到电影院去看,或者是十五里以外的叶集电影院,或者是二十里外的黎集电影院,可以看到《闪闪的红星》《一江春水向东流》《洪湖赤卫队》,越剧《红楼梦》,郭凯敏、张瑜主演的《庐山恋》等。一毛五分钱一张票,如果不过瘾,可以看连场。那天因为放学迟了,赶到电影院,第一场已经开映很长时间,只好等看第二场。看完第二场电影,往回走,肚子叽里咕噜:肠胃打架了。薛姐姐提议到她家吃夜饭,顺便歇歇,家远的同学回程才走了一小半,听到这个建议,好不可乐!薛姐姐很小的时候,母亲就去世了,父亲带着她和一个弟弟三个人过日子,其实也挺艰难的!苦难的生活,让薛姐姐哪样家务活都拿得起、放得下!十来个同学在她家吃夜饭,半夜三更,本来什么准备都没有,那年代不像现在物质丰富,但薛姐姐清楚地记得,家里还有糯米,新收的,就临时决定炕糍粑,饭菜合一。几个大一点的同学,七手八脚,淘米的、添水的、抱柴的、点火的,不一会儿就煮好了糯米饭,盛到一个盆子里晾凉,焦锅巴先分给众人垫巴垫巴。薛姐姐打火把到莱园子摘辣椒,拔小葱,掐蒜苗,挖生姜,洗净、剁碎放在旁边备用。在糯米饭里加适量的盐,然后用擀面杖使劲捣,有力气的几个人轮流,直到看不见有形的饭粒,这会才把切碎剁好的佐料拌进糍粑坯子里,做成方的或团成圆形,外面粘一点干面放在案板上。大铁锅里加菜油,大火烧热,把做好的糍粑放到锅里,然后小火慢炕,看两面焦*,就可起锅。插不上手干活的人,却插得上嘴吃,饿狼一般:这边才出锅,那边马上就下肚了,等不及碗筷,“手到擒来”,且手慢无!有的人从第一锅一直吃到最后一锅,哪有功夫顾别人!真佩服他们坚持吃到底,持之以恒吃的精神!地锅炕糍粑外焦香,里软糯,且葱姜辣蒜咸五味俱全!要不是有人提议给薛叔叔和弟弟留一点,那些个大肚汉肯定会把糍粑赶尽杀绝!因为没有一个人停下吃,那年代很少听到“吃饱了”“吃好了”这样的话!叽里呱啦“小喜剧”同学聚会时有人说:“我们是从小打到大的”!不错,这并非危言耸听,所有感情都需要磨合,“细熬慢炖”出来的情谊才长久:某人正要坐下,有人偷偷在后面抽掉他的板凳,一下来个仰八叉;拣一截粉笔头包在糖纸里,放在人家的座位上瞅他笑话;把冰凉的雪团放进前面同学的脖颈里;把暖阳里腊肉滴出的油偷偷抹到回族同学的嘴巴上;抓住某人的特征,给他起个外号,旁敲侧击逼他就范,顺势传扬开来,那同学常常被激恼,但又不能翻脸,到现在同学间称外号,觉得格外亲切;还有“翻小名字”(乳名)的:“猫子,狗子,来拴,换子,大改子”这些个乳名背后都有一个个鲜明的故事;你从食堂打饭来到教室里,发现你的菜罐子空空如也:香油萝卜干,糖淹蒜头,*酱炒豆腐,腊菜炒豆皮,也有的直接找不到菜罐子……所以薛姐姐带来*梨,把我叫到教室后面的小河边,偷偷掏出来,让我装在裤口袋里,等大伙看见就“放抢了”,搞得我走路很别扭,样子很难看!别看我们同学之间小打小闹,一致对外时,那真是抱成一团,扭成一股绳,“铁打的营盘,攻不破的堡垒”!那时我们每个班级都有开荒地,我们都是农民的后代,种庄稼不是难事!挖地、积肥、安种、管理,都非常上心,所以种的芝麻长势良好!等庄稼成熟的时候,我们去收割,有人正在跟我们抢劳动果实,并且已经割走了一大半。我们班七八十人,年轻气盛的男生不依不饶,在几个班领导的带领下,撸起袖子、拉开架势,坚决要拿回劳动成果。经过几个回合的拉扯、争夺,个大的男同学手被戳破了皮,胳膊被镰刀划出了口子,但没有一个败下阵来!我们一帮“胆小*”抱着他们的衣服,只有后退的份!后来我们班级被称为“惹不起”!至今想起那一幕仍然热血沸腾!打开记忆的相册,无需甄选、编辑,随便复制、粘贴,都是同学少年美景图!岁月不能重来,记忆可以拉回
、还能暂停!
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但每一次同学聚会,总有聊不完的往事,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席!——.10.7
图:张凤兰
编辑:张凤兰
审核:李珊珊吴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