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好呀
转眼间,深圳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
街道上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
复工复产的第一周已过半
大家都过得怎么样?
找到往日生活和工作的节奏了吗?
疫情仍未散去,还是要注意防护哦~
现在让我们去爱街上任何一样东西
*灿然
现在让我们去爱街上任何一样东西——
这红绿灯闪烁;这药房的招牌
在白天的喧腾中不惹眼,但如果是在清晨
街头荒凉的时候,它会竖立在那里,像一个男人
一大早醒来,穿一件白背心呆立在阳台。
这些水果,橙、木瓜、水晶梨、苹果、菠萝、奇异果,
你都想捧些回家供起来,因为它们都新鲜得活生生,
让你不忍心吃或舍不得吃。这些蔬菜,白菜、油菜、苋菜、
红萝卜、绿豆芽、青瓜,也新鲜得让你想起自己还是个单身汉,
而拥有一个家庭的幸福感似乎已触手可摸。这条私家路
只是对汽车而言,对人它是公开的,谁都可以像你我这样
一无所碍地穿行,但奇怪它竟像我们的私家路似的,
瞧此刻只有我们在走,使得两边那些涂上蓝油漆的栏路石
也显得井井有条像一个个立正的海*士兵。让我们往回走吧,
你看那山边绿里透亮!天空多辽阔!白云在奔跑!
风吹过那棵大榕树,树叶层层叠叠,摇曳不已。
而我们还没说到我们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贪婪地扫视的行人!
这微张着口的婴儿、这男孩、这女孩、这婆婆,
这人行道,这灯柱,这微凉的铁栏上的抹手布,
这些物质!这些人!这些运动!而我们还没有说到
我们的心灵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感受的这些物质更内在的秩序
这些人更微妙的精神和这些运动更广大的节奏!
而如果我所爱的这一切都从我身上认领走一点点
例如一毫克的东西,我将立即溶解,立即消失,
而陪你爱街上任何一样东西的,将是街上任何一样东西:
一线光,一粒微尘,一根藤条,画在纸皮箱上的一个红苹果,
鞋匠额上微渗的汗,婴儿脸上还未成形的浅浅的酒窝,
挂在跟我们擦身而过的姑娘眼睫下的一颗晶莹的泪花。
图书介绍
“《奇迹集》对我而言是奇迹。毫无准备,毫无来由,毫无预兆。”
“如果说,早期诗是‘看山是山’,中期诗是‘看山不是山’,那么《奇迹集》便是‘看山又是山’……仿佛眼帘上一片梦幻的薄膜脱下,世界呈现其真面目。”
“我处于无情绪的状态,也可以说是处于‘全诗’的状态,如同一湖静水,任何风吹草动或叶子飘落或阳光的温暖或没有阳光的阴凉,都使它起反应,都是诗。”
“以前是我在写诗,现在是诗在写我。”
“《奇迹集》不应只放在一般意义上的诗歌范畴里去理解。我希望它也能打动不读诗的人。他们对世界对生命都有与我相同的体验,也与宗教的洞见一致,而我希望他们在这本诗集中感受到这种同源性的东西。”
──*灿然
《奇迹集》最初由作者以复印形式装订十来册送给朋友,很快悄悄传阅开来,其中有数十首诗发表于报刊杂志。后来以民刊《新诗》专辑形式出版,虽然流通极不方便,主要是在淘宝出售,但半年后即重印,深受读者喜爱。现在是这本传奇性诗集第四次印刷,也是第一次正式出版,与广大读者见面。
作者简介
*灿然,诗人、翻译家,年生于福建泉州,年移居香港,年毕业于广州暨南大学,目前居住在深圳。曾任《红土诗抄》主编、《声音》诗刊主编和《倾向》杂志诗歌编辑。有诗集《十年诗选》、《世界的隐喻》和《游泳池畔的冥想》(三本诗集大部分重复,以最后一本编得比较全面);评论集《必要的角度》;译文集《见证与愉悦——当代外国作家文选》;合编《从本土出发:香港青年诗人十五家》;合译《时代的喧嚣——曼德尔施塔姆散文选》。另译有萨尔曼·拉什迪(鲁西迪)长篇小说《羞癴》(台湾商务印书馆)和《卡瓦菲斯诗集》、《里尔克诗选》、《聂鲁达诗选》等。年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。近期主要译著有布罗茨基随笔集《小于一》《曼德尔施塔姆诗选》和费林盖蒂诗集《心灵的科尼岛》,最新译著有《一只狼在放哨──阿巴斯诗集》《希尼三十年文选》和希尼《开垦地:诗选—》。
对于广大的中文读者来说,*灿然这三个字常常跟布罗茨基、苏珊·桑塔格、卡瓦菲斯、曼德尔施塔姆、米沃什、里尔克、库切等欧美文学大师的名字一起出现,因此也显然灿灿生光。在文学翻译上,*灿然已被当作一个榜样,他数年如一日地勤恳翻译,而且是在可能最没有市场效益的领域——诗歌与诗论,确实令人敬佩。他曾说过,只要有时间,每天都在翻译。他是“一条道走到黑的人”。近年他辞去了在《大公报》近二十五年的国际新闻翻译工作,从香港迁居至深圳大鹏新区洞背村,专心译文译诗,成绩斐然。从去年到今年年初,他接续出版了不少译著,其中包括费林盖蒂的诗集《心灵的科尼岛》、阿巴斯诗集《一只狼在放哨》、谢默斯·希尼的《希尼三十年文选》和《开垦地:诗选—》等。同时还出版了诗集《奇迹集》(增订本)。我们的专访就先从爱尔兰大诗人希尼谈起。一些神话的融入,我觉得有些刻意、生硬,不像《挖掘》阶段时那么原生自然。他的语言在完成发展之后变得真正微妙起来,是在写作诗集《山楂灯笼》的时候,这首标题诗的语言很神妙。接着他又进行了重新调整,之后他的诗歌发展都相对比较成熟和稳定了。到了他最后的三本诗集——《电灯光》《丝线与环线》《人之链》,语言开始变得特别清晰,并带上说教的倾向。这时候诗人的语言倾向于简白。但在我看来,希尼晚期的诗虽然可读性很高,但有点偏于简单了,当然这也可能是不准确的。其实从一个诗人的晚期作品来看,这样的诗作已经很不容易。从早期充满原始气息,接着开始充满探索性,到成熟而稳定的阶段,最后相对简白,这样的发展合情合理。内容来源丨深圳发布晶报
整理丨深圳艺文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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