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丫丫妈,是因为我们年春天,跟着女儿幼儿园的家长、小盆友一起,到西安启稚农园通过玩耍去亲近土地。那次亲子活动,了解到丫丫妈就是这个西安启稚农园的创始人。对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,她让自己的女儿从小就在田野里光着脚丫子撒欢,给孩子最大的可能性,去接触田野、亲近大自然。我想,女儿丫丫的名字,可能跟这个有关。自此习惯称呼她为丫丫妈,直到刚刚,我才真正知道她的名字叫张惠贤。看到这篇有关她童年与自然、土地的关系和情感的文字,忽觉她对女儿的这种教育,是源于她童年的记忆和生活经验。西安启稚农园的创办,也是与她这种从田野和自然中汲取的坚韧的毅力和品格息息相关。丫丫妈妈对启稚农园的用心,用她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“实践着自己对故土的热爱,通过开展青少年耕读体验活动,强化对自然和环境的责任。”其中的艰辛和付出,如果没有关中女子所特有的刚柔并济,是很难想象一个女子就如何能做到这些。推荐丫丫妈的这篇文章,既是对美丽乡愁的不断回味与寻找,也是对自然生活的重新理解和认知。
有城里的朋友听说园子里有荠荠菜(育苗棚里自然长出的),纷纷前来挖荠荠菜来了,我说太感谢!你们了,你们是来给菜苗锄草来了,大家很奇怪:明明是脆生生奇货可居的荠荠菜,怎么是草呢?
当然啦,对于被人工驯化和种植得蔬菜来说自生自灭的野菜当然是草了,因为它的野性,它以绝对的优势生长着,阳光水分营养,刚刚冒出地面时你可以看到草和菜各自的模样,过不了一两周,你到田里一看你可能会在野菜的缝隙间寻觅到菜苗瘦小的影子,如果再有一两周你再去看,肯定会再难寻觅到菜苗的痕迹,菜被野菜欺负死了!
自然的,野生的,放养的,生命力抗争性似乎更强,这也是一天自然法则,我们养育孩子的时候也是尽可能的放手一些,让孩子有些野性,有些自然性,我们的孩子应该养的会更好。
现在人们似乎更加钟爱野菜,一来是因为野菜自然生长,受到人为干扰较少,二来野菜肆意的生长更体现一种野性,它的基因里应该是有一种抵御外来病虫害侵扰的成分,当然也可能有尝鲜得的因素在内。
丫丫妈我最钟情野菜的,只要有野菜一般不会吃别的蔬菜。
我的野菜情结源于童年的挖野菜经历。
现在经常60,70年代的人用无忧无虑,天真烂漫,快乐幸福等词描述自己得童年。我觉着那是胡扯,在那个物质紧缺的年代,天蓝水绿,那是真的,幸福快乐那是好了伤疤忘了痛。
我的老家就在八百里秦川的白菜心,我父母也都是勤快能干的农村人,可是也没有痛痛快快吃过几个白面馒头,野菜是我小时候的当家菜,(那时候很少种菜,即使蔬菜区种的蔬菜也供给城里人了)而我,自打记事开始,就负责起全家吃菜的任务,什么样的野菜能吃,什么季节吃什么野菜,在哪些地里能挖到野菜,心里都很清楚,什么枸杞芽,姑姑等(蒲公英),刺荆,灰灰菜,蚂蚱菜(马齿笕),人航菜(苋菜),甚至在荒地上捡过地软。当时没觉着苦,只是当别人家吃白饭时,我们家的饭里还能飘着一点颜色,觉着挺自豪的。
拾棉花,拾麦穗那一定是少不了的,而且还能折算成工分。(丫丫妈从小都很财迷的)
那个时候特别盼望着生病,因为生病了才会有大人看到你,而且可以吃到用小鉄勺在灶蹚里炒的鸡蛋,即使上面落满黑灰也会觉着那简直是人间美味。
那时候,只有过年时才可以吃到核桃枣瓜子糖。
偷摘豌豆角当零食吃也是长干的坏事之一。那个年代因为望着牲口要吃饲料,生产对总会种一些豌豆当饲料,麦田里也会混进去一些豌豆种子。偷豌豆角也成为小孩子们和看护员斗智斗勇的常演剧情。
有一次家里爸妈吵架了,我心里很烦,放学后就一个人跑到麦田里,麦子长的比我高一点,旁边是一条小河,据说是从山里流下来的,我心里想,那顺着这条河应该可以上到山上去,于是就在麦田里走着,累了,就就把麦子压倒躺在上面,即使小虫子们从脸上爬过去也不觉着害怕,看高高的蓝蓝的天,看小鸟从上面飞过,饿了就摘一些豌豆角吃,简直太好吃了渴了就拘一把河水喝。直到天慢慢黑下来,心里有点怕,往回折着走,快到村边时听到家里人四处找寻喊我的声音,我哇的哭出来了,吸引到他们的注意,被引回了家。这一次竟然没有挨打,简直太幸运了,这一次也让我感觉到,家里人还是在乎我的。
也正是童年的这些经历让我不害怕走夜路,对花草鸟虫不抵触,有一种自然的亲近,
即使已经迈到50岁的门槛前,每每做梦还梦见偷摘生产队的豌豆角吃呢。我一直打算在园子里种一些老品种的豌豆,让孩子们来摘,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种子,也不知道孩子们会不会喜欢那个味道喜欢那种感觉。
(附录西安启稚农园简介:西安启稚农园,位于西咸新区沣东新城高桥街办南江渡村,西临渭水,东靠沣河。是全陕西省首家为少儿开办的农场。在关中这片土地上,在周秦汉唐曾经存在过的地方,启稚农园用5年的时间,开办了乡村书院和爱心图书馆,挖掘乡土教育资源。并尝试引导城市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