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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缕臭苋菜管的芬芳,如今还有几个宁波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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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很多老底子宁波人的记忆里,宁波三臭的滋味是一种熨帖而朴素的生活味道。臭苋菜管、臭冬瓜、臭芋艿蕻,是为宁波三臭。因为生活水平的提高,这些原本带着贫穷印记的小菜做的人少了,吃的人就更少了。即使偶然在食肆相遇,也早已不是往日滋味,越来越不正宗了。

特别是臭苋菜管,几近绝迹。一碗汤饭、一碗滴了香油的臭苋菜管,曾经的寻常滋味,却成了时时怀念的味道。

特别是像现在的高温天里,这种带着发酵滋味的臭卤菜往往大出风头。在食欲不振,胃口不开时,来上一碗又臭又香口感奇特的苋菜梗,清爽又解腻,是一种极致的体验。

苋菜管其实就是用我们熟悉的苋菜的梗做成的。入夏以后,老掉的苋菜飞速长大,苋菜管也迅速老化变粗。这时候的菜叶已经不能吃了,但是粗壮的苋菜管却正是制作臭苋菜管的好材料。

一捆捆砍去枝叶的苋菜梗,用刀切成小段,在清水中浸泡一天后沥干水分,然后放入酒埕坛子里,这种宁波地区用来装黄酒的坛子表面光滑,色泽暗沉,带有老酒的润泽,特别适合用来腌制臭苋菜管。

放入坛子里的苋菜梗与粗盐混合,一般老底子的做法是用南瓜叶封口,然后就是慢慢等待时间施展魔法。大概十几天,苋菜梗在坛子里经过发酵腌制,就会开出了“白花”。想吃的时候,掀起南瓜叶,一股奇异的臭味扑鼻而来。伸手到酒埕里,触到滑溜溜的苋菜梗,轻轻地按一按,如果已经是软软的触感的话,那就说明可以吃了。

臭苋菜管是宁波人的家常小菜,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,用不着精致的摆盘,从老坛子里捞起几段,再淋上点自己打的菜籽油,放进饭镬里蒸一蒸,美味的臭苋菜管就大功告成。

夹一段臭菜管放在嘴边,熟练地轻轻一吸,那果冻一样软香的菜心旋即滑入口中,软塌塌臭兮兮,仔细用舌头一捻,便全都化作满口清爽的滋味。这种咸咪咪香喷喷的口感,特别的爽口开胃,一段臭苋菜管便能下去一碗泡饭。

贾平凹在《丑石》里说“丑到极处,便是美到极处”,味道有时候也是如此。对于像臭苋菜管这样的臭食,你唯有经受住臭味的考验,才能迎来之后的清香。

不但臭苋菜管,臭冬瓜、臭豆腐、臭鳜鱼何尝不是如此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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